梅花古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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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言：
本文為慶祝微博「白衣夫夫」話題正式升級為超級話題的賀文。

我在四月曾經有個腦洞——給刺客角色配香味/草藥。當時我為蹇宾配的是碧螺春、茉莉花茶、沉香。現在我就填了這腦洞吧。

本文含OOC/私設
CP: 蹇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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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正文開始--



-黑茶．普洱-

深夜，天璣侯府內。
剛剛在酒宴完結後走到後花園的天璣侯蹇宾，揉揉不舒服的肚子，略顯疲憊坐在石椅上休息。
當然，他可不是一個人的。
近身侍衛齊之侃就在他旁邊常伴左右。
「請問君上是不是吃膩了？」
「我甚少吃那麼⋯⋯油⋯⋯嗝⋯⋯」


這一天蹇宾設宴款待天璣重臣和鈞天各地的來使，宴會所用的菜式比較油膩，更別提當晚要不停和來賓敬酒了。平常慣於清淡飲食的蹇宾一時消化不了那麼多的油脂和烈酒，差點就當場反胃。
齊之侃叫了內侍遞上解酒湯供蹇宾，可是蹇宾喝了一口便吐出來，內侍只好把它拿走。
齊之侃扶着蹇宾回到寢室上床休息，並燒了一小根沉香幫助安神。沉香的味道總算幫蹇宾舒緩了酒後的不適，但他還覺得腸胃很飽滯、舌頭依然感覺油膩。
「小齊，幫我煮茶好不好？舌頭很油啊。」
「屬下這就去準備。」


蹇宾小睡了一會兒，醒來後就見到齊之侃拿了剛燒開的熱水、茶具和一顆普洱陀茶。
他先用熱水燙一次陀茶以沖走雜質、過濾一下，讓陀茶醒味。再沖一次熱水，陀茶在茶壺內慢慢散開成無數小片茶葉，茶水濃黑。蹇宾拿了一杯黑茶到自己面前，只聞到普洱芳香，入口先感苦澀，再感回甘，散去油滯膩口。
「還是小齊煮的茶最好了！我想再品一杯。」
齊之侃自然再幫蹇宾添一杯黑茶。




-綠茶．碧螺春-

蹇宾最近收到茶農獻上的鮮綠茶葉，邀齊之侃一起看看。
此種茶葉看來幼小、長滿絨毛、捲曲如小螺，而且散出濃烈的青草香。
「小齊，咬一下茶葉嘗嘗看。」蹇宾給了齊之侃一小塊茶葉，他含了一口，就回了一句：「味道很甘苦，應是碧螺春。」
「小齊果然有見識，而非市井之徒或白丁。」蹇宾拍了一下齊之侃的肩膀，再湊近到他的面前問：「那麼甘苦的綠茶，你覺得⋯⋯應該配什麼茶食才好呢？」
「濃烈的綠茶，最好配甜食，特別是紅豆。」齊之侃微微一笑。


自從跟隨了蹇宾到侯府以後，齊之侃每隔三四天就親手為他煮食，一來齊之侃廚藝好，二來蹇宾不太喜歡府中庖廚煮出來的食物。
這次是造得比較小巧的紅豆茶果配碧螺春綠茶。
蹇宾先咬開茶果軟糯又有些嚼勁的糯米外皮，入口的是帶有片糖濃甜的紅豆沙餡。
齊之侃慢慢把熱水倒入茶壺內溫柔烹茶。泡綠茶時，水不可太滾燙，動作不可以太粗暴，否則會壞了茶味。
蹇宾喝了一口碧螺春茶，先是濃烈綠茶甘香，後是帶勁回甘，剛好中和甜味。
「再來一杯。小齊也一起來品茶吧。」
兩人共品一壺碧螺春，齒頰留香。




-青茶．烏龍茶-
蹇宾每次用膳後都要品一品茶，消去口中殘留的味道。
這次齊之侃預備的茶葉，葉色褐綠，葉身捲曲結實，氣味微甘香醇。
「小齊你最愛用這種茶了，我總是見你常煮此茶。」
「君上，這是烏龍茶。它易於配搭各種甜鹹味道的食材。而且，屬下喜歡茶葉沖泡後的模樣。」
「那就勞煩小齊了。」


齊之侃以小火爐燒了水，水一定要燒得夠熱，但又不可以燒老了水。水一滾燙便要離火，先灼一灼茶具和茶葉，然後再正式沖泡一次，不需要泡茶泡多久，便把茶湯全倒出來供蹇宾品嚐。
「君上，慢慢喝吧。」
當然蹇宾不只喝一杯吧，更拉住齊之侃要他一同品茶。兩人同坐一枱，一同品了這精心泡好的青茶，配上鹽花生和甜棗。茶水入口，味道香醇順口又不濃澀，入喉後回甘生津。
蹇宾一時好奇拿了茶壺內一片濕茶葉，把皺皺的茶葉攤開在手掌上，竟是綠葉鑲紅邊。
「這片茶葉真好看。」他用手指輕輕捏捏。
「君上喜歡就好。」


-花．茉莉花湯-

盛夏季節，茉莉花開。
這天早上蹇宾換上微服，帶齊之侃回到當年兩人初遇的山林，這裡長了不少茉莉，是蹇宾的最愛。
「小齊，你可察覺到這裡的茉莉花和候府的有什麼不同？」
「這裡的花，長得飽滿，氣味也芳香。候府的⋯⋯」
「小齊即管說，不用顧忌。」
「候府的花草樹木，都長得有些枯。花只有其形，不聞其香。」
怎樣的土地，就生出怎樣的花。


回到當年的竹屋，因主人長久離開，積了一些塵灰。齊之侃連忙打掃一番，才敢讓蹇宾入屋休息。
一入屋，蹇宾就拿出一個小瓶給齊之侃，道：「這是雪蜜，小齊知道怎麼辦嗎？」
茉莉花與雪蜜，齊之侃怎會不知？
他出外摘了數十朵新鮮茉莉花，回來洗淨瀝乾再放在兩個小碗內，再把雪蜜倒在另外兩個小碗內。把蜜碗倒扣在花碗上，靜待半天，待花香慢慢滲透雪蜜內。


兩人在當年曬太陽的庭園，各持一把鈍劍，練練劍法。
「小齊不用遷就我，來吧！」
「君上，你的劍法大有進步，但你也要小心！屬下怕傷了你！」
「都拿鈍劍了，不怕！」
兩人練完武功，一身汗水味。齊之侃備好白布、泡了茉莉花水供蹇宾抹身。
雪蜜應該被薰得差不多了。齊之侃以溫水沖沏茉莉花蜜，慢慢攪勻。兩人各持一碗香湛品一口，茉莉花香，沁入心脾。當年山林種種回憶，湧上兩人的心頭。


「小齊，你可記得當年帶我出來曬太陽，泡的是什麼茶？」
「屬下記得，是茉莉花茶。」


--正文完--